谢绝江

谢绝江没什么话想说

【元夕208犯心群像24h/12:00】

犯心群像 人间烟火

元夕群像计划

Ooc是我的,但爱是我们的。


死生时速,真假迷雾,是我的工作。

人间烟火,热汤温饭,是我的你。


端阳,芝麻。

方艾子,桂花酒酿。

王朝,果酱。

刑林,鲜肉(成年人不吃素)。


端阳.芝麻


  周瑞制药的事结束后,端阳一个人又在达纳待了三年,才回宏景,找了个医院当他的医生。

  他毕竟不是段万山,他看着当地的条件一点点好了起来,医院的设施也完善了,再又一波志愿者来了后才走。

  游轮开得很快,端阳站在甲板上,看的是前方。


  有一只流浪猫赖着端阳好一阵子了。

  小猫算干净,就是普普通通一只三花,长相还有点凶,颈上的铃铛也是新的,是刚被遗弃的。

  很“凶”的猫盯了几次端阳,就开始直接碰瓷,躺在端阳上班路上,成功讹到一份午餐肉。

  今天三花也瘫在了路上。

  端阳揉揉三花的脖子,手指碰到铃铛,铃铛声很脆。

  几天下来端阳其实已经想把猫领回家了,他放下准备好的炸小香鱼,仔细观察。

  啧,打完疫苗还得切个蛋,又是一笔大开销。

  但可能是天气太好,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空气中还有栗子的香气。

  端阳想小三花伸爪:“马上就冬天了,我家有地暖,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小三花的眼睛在光下透亮,试探性的伸出肉垫,爪子收得好好的。

  

  端阳到底没有给Susan做绝育。

  是的,他给三花取名Susan,虽然三花一个七斤多的大小伙子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应不应全凭心情。

  不绝育的原因很简单,端阳作为一个雄性灵长类动物,还是很能对绝育这事感同身受的,再加上他看三花也很乖,一时疏忽。

  Susan这喵切开来就是黑的,刚来端阳家的前几天装的乖巧,没过几天就开始抓沙发扯厕纸,买来的玩具全不理睬,一心一意搞破坏。

  好在玩归玩,闹归闹。Susan还是很有分寸的。端阳的书不会挠,猫粮也不挑,偶尔端阳加个班回来三花肚子上挂了根毛线睡得沉。

  日历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划过去,马上就是除夕。

  “马上过年了,”端阳抱过Susan挠它的下巴,“我放假带你出去一趟吧。”

  Susan甩着尾巴,打到端阳手臂,挺痒的。

  

  夏姿山脉。

  达纳的环境不适合三花,毕竟它只是柔弱无力虽然长到八斤依旧抓不来老鼠的小喵咪。

  好在端阳也没打算久待,好像他坐了那十几个小时的轮渡就为了在茫茫中献上一瓶酒。

  北市的二锅头,牛栏山。

  Susan早蹿到了树上,它没爬过这么高的树,兴奋的很。 

  端阳跪在墓前,拧开盖子,洒向泥土。

  谨以烈酒祭你,我的爱人。

  Susan闻到酒味,从树上跳下来,好奇地嗅着。


  元宵那天端阳轮休,他一觉睡到十点,没有在同事群里群发祝福,也没有去街上看花灯。

  朋友圈里是各色各样的团聚,镜头下的元宵显得特别好吃。

  “Susan。”他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一把抱过三花,“你想吃元宵吗?”

  家里冰箱里就有提前买好的元宵,下锅煮一下,不要一刻钟就能吃了。

  Susan在饭桌另一侧,端阳给它也盛了一碗元宵,自己坐在三花对面。

  芝麻味有点太甜了。

  端阳坚持地吃完了一晚才放下勺子。

  三花早跳下饭桌吃罐头去了。

  这样看来,日子也没有那么漫长。



方艾子.桂花酒酿

方艾子的期末考崩了。

圆锥曲线的大题一分没拿到,判断受力方向的时候左右手定则用反了,有机化学复习了很久可最后盐类水解的分值高达五十有机只有可怜的十七分。

想来她一介侠女却不及格,一点也不酷。

青少年是祖国的未来,理应是有光的——可万一没有呢?

方艾子也明白自己走进了迷茫。可她没学会示弱,双手插兜地走过前方几个考砸了担心家长责备的同学,将自己的羡慕扔在身后,走的飒飒生风。

每个小孩都喜欢装酷,可他们要很久才能知道,这个音译过来的词,其实更多时候偏向愿意“ cool”,凉的。

一月底的天,早梅尚未绽放,寒意已经料峭。

方艾子走在空荡荡的老街,避开了欢笑。一个人也挺好。


不过方艾子的自闭没能维持多久。

江潮那伙人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她的期末成绩,一起早八百年没接受过应试教育的人急得跳脚。

最后不知道是谁提出补课这个主意的,方艾子连忙出言阻止。

不论是补习机构还是学校老师私人补课都不便宜,还不一定有效。

所以学校老师们没有骗你,好好学习真的是给家里人省钱。

方艾子第一次意识到,她的不优秀,让别人多着急,又让自己多内疚。

她不知道怎么跟江潮解释,那些名义上的名师补课效率真的不高,不论江潮怎么唠叨,她也不改态度,单方面禁了自己的言。

江潮打来电话,方艾子打开免提,放在桌上,听江潮说着“现在读书就是给以后的自己一个交代” “数理化只要掌握窍门是不难的 ”“ 不趁寒假搞好这三门新学期会很吃力”。

我都知道啊。她想。

我知道我要好好学习,我要不偏科的学好每一门,我要背负着很多东西成长为一个优秀的人—可这些我都没做到。

是不是我太笨了。

手机的旁边是五三,大片的空白用铅笔画满了叉。

这是她的少年时,无甚颜色,大片的绿充当背景,上面刷着亮橙色,唯一的粉色在角落被灰色遮住,不甚明晰。

  窗外灯火通明,又是一年。


  最后是江潮退了一步,提议去报个网课试试。

  方艾子同意了,查了查,报了个化学。

  虽然还是要补课,比起请老师还是便宜了不少。

  好在这个网课确实有帮助。

  屏幕上的老师在讲解原电池,方艾子手忙脚乱的记着笔记,还特意用不同颜色标明重点。

  少女挺直着背,头却歪着,写出来的字也是斜的。

  可这确实是一幅很好的画面。


  元宵节到了,永川分局的警员一窝蜂挤到方艾子家里,说什么也要一起过节,还带来一堆东西,不大的房子挤满了热闹。

  方艾子也没赶他们,谢了礼,下楼买了几袋元宵。

  要不是有人来了自己是不会过这个节的。方艾子能理解江潮的用意。

  开火,倒水,再放下去元宵,元宵在水里翻来滚去。

  江潮就是这时候走进厨房的。

  在劝方艾子报网课之后江潮就没怎么出现了,而那之前的谈话有大多充斥着矛盾。

  方艾子关小了火。

  

  江潮难得语塞,他揪下两根头发才开了尊口:“网课上的怎么样?”

  方艾子眨眼:“挺好的。”

  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还冒着白雾。

  水达到了沸点后变为水蒸气,水蒸气遇冷液化的现象,得放热。方艾子走了个神。

  江潮有揪下来几根头发,道:“我得给你道个歉。

  “前阵子我打电话给林辰,说了你的事,他也是这样说的。

  “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没有什么资格对你指手画脚,应该让你自己走。

  “我做的那些,都是我以为的为你好,其实在伤害你。

  “艾子,有句话,老方不在了,我作为他的兄弟,应该有资格说:

  “你始终是我们的骄傲。”

  

  桂花酒酿的汤圆甜乎乎的,一群大老爷们吃的直咋舌,开了啤酒吹,方艾子却很喜欢,舀了一小碗吃的开开心心。

  桂花香馅裹胡桃,江米如珠江水淘。

  送酒鬼们出门时,方艾子没说话。

  直到在窗户看见一群人摇摇晃晃走到路灯下的时候,方艾子才喊到:“我会让你们一直有资本骄傲的!”

  


王朝.果酱

  正月十二

  王朝跟刑从连又吵起来了。

  刑从连拍桌:“我们家从来都是吃咸元宵的!

哪有吃果酱元宵的!你跟被电视购物骗的老年人是同一智商水平的吗!”

  王朝学着刑从连一拍桌,就是力气使小了没那么有气势:“就是因为没试过所以更要试一试啊!就你这破油盐不进的样子比八十岁老人还不如!”

  林辰连忙端碗坐到一旁的沙发上,默不作声。

  刑从连:“我哪里油盐不进了!你上次说要试新口味的薯片我不是买了吗!结果怎么样?整整一箱薯片你一包都没吃完!”

  王朝:“那是意外!而且我说了新口味一包其他的要原味是你买错了!再说了,上次我提议买的藤椒炸鸡不是就很好吃吗!”

  这两个人吼来吼去的嗓子不疼吗?林辰喝完最后一口粥打算溜出门逃离战场。

  刑从连眼睛尖,分出神对林辰道:“林辰你要去哪?给我多穿件毛衣!”

  林辰叹了口气,试图转移话题:“我要去买点东西,你们有什么要帮忙带的吗?”

  少年人的声音清脆,王朝这时候倒是很配合刑从连,拿着一件毛衣跳过来:“阿辰你不要以为这样可以转移话题,快给我多穿点。”

  这两个人幼稚的水平倒很接近。

  

  林辰本来以为这次的争吵跟平常一样,结果两个人吵上瘾了。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王朝会突然跳起来diss刑从连:“我说了我要吃辣的豆腐脑不是甜的!你一点都不在乎我都不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中午王朝泡螺蛳粉在办公室嗦,刑从连一个爆栗敲下去。

  王朝会努力挤出眼泪:“你就是看不惯我,我做什么你都能找出茬。”

  晚上,晚上的时候王朝索性家都不回了,在网吧包夜,还发了条朋友圈——

  “三观不合怎么在一起?‘人散市声收,渐入愁时节’。”

  刑从连看到的时候气的捶沙发:“谁要跟他在一起!我看的上他吗?”

  林辰有种自己面临婆媳危机的感觉,拍拍刑从连的头:“你看不上为什么把他养到这么大。”

  婆媳问题,古往今来男性最头秃的问题。

  林辰一边安抚刑从连的小情绪,一边掏出手机。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王朝结束了一天的网上冲浪,打算回家洗个澡,路上还不忘登上闪耀暖暖。

  是的,他已经是一个可靠的成年男子了,不再玩奇迹暖暖,而是玩闪耀暖暖了。

  路上却遇到一个苏咬金。

  苏凤子就在颜家巷,倚着路灯,姿势嚣张的玩着手机。

  王朝瞬间甩锅,肯定是遇到了苏凤子太倒霉他这次十连才没集齐帅气一套。

  苏凤子刚好拗造型拗累了,做了个局限于头部的广播体操,刚坐到踢腿运动就看到鬼鬼祟祟的王朝。

  好在他的人设一向很稳,刚刚也只是做了头部的运动。

  苏凤子不露声色地做完了最后一拍,才叫住王朝:“那边那个带着帽子的小孩过来。”

  明明是叫人过来,苏凤子却直接走向了王朝:“奉人之托,带你去吃元宵。”

  王朝本想装没听见,奈何被识破,只好跟着。

  省的回家打扰了花好月圆。

  他以为苏凤子会带他去什么大饭店 ,毕竟苏凤子这个人无论何时都打扮的可以出席婚礼。

  可是苏凤子只是带他去了一家路边摊,点了一碗果酱的汤圆,还有隔壁摊的啤酒烧烤。

  

  圆圆滚滚的元宵在碗里看起来还有点可爱,王朝舀了一个,草莓味的,就是吃起来有点奇怪。

  苏凤子没点元宵,拿着瓶啤酒坐在简陋的路边摊,明明是有些正式的着装,可他却融于这。

  这个人真奇怪,跟果酱元宵一样。

  苏凤子注意到王朝的视线,斜眼看他:“闹了那么久的果酱元宵吃到了,你都不激动?”

  王朝翻了个白眼:“我没想吃。”

  眼珠子转回来,王朝看着桌上摆着的啤酒,莫名感到一股落寞:“是我提议跟老大演场戏。我这么大了,也不能一直当电灯泡下去。”

  苏凤子替他拿过那一瓶啤酒起开:“那大孩子就陪我这个孤寡帅哥过个节吧。”

  公园里。

  东风夜放花千树,王朝看着苏凤子手里的仙女棒,自己也拿出打火机,点亮一根。

  一点点的火光也驱散了黑暗和阴霾。



刑林.鲜肉

  林辰在厨房里捣鼓了好一阵子,端着一大碗鲜肉元宵出来,刑从连很有眼力见的夺碗当小工。

  林辰很配合的松开手,让刑从连表现。

  暖色的灯光打下来,显得刑从连的侧脸更能打了。

  林辰抱着食也性也的心理,心安理得地看了好一会,才施施然开口:“所以,某队长费尽心血演了三天戏的目的达到了吗?”

  刑从连动作一顿,在咽下了一个元宵,也没试图挣扎:“所以某顾问早就发现了还配合着我?”

  林辰走过去亲他侧脸:“因为我也很想过二人世界啊。”

  刑从连把另一边脸也凑过去,示意他雨露均沾:“啧啧,小王同志搬出颜家巷提上日程。”

  

  大家元宵节快乐啊哈哈哈哈哈记得吃元宵。

  刑林就拉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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